安德魯．史蒂芬斯形容自己是「一根蠟燭兩頭燒」。這位2018年肯塔基PGA分區冠軍一方面治療左手韌帶挫傷，另一方面想方設法保住高爾夫學院、購買當地一處高爾夫練習場以及和老婆兼教學伙伴和練習場業主莎拉一起養育「2040年名人賽冠軍」。「壓力大得驚人，」他說。「焦慮指數節節上升。」所以當史蒂芬斯在今年一月奧蘭多PGA商品展的一個展間得知有一種產品可以解決他的所有問題，他深感興趣，躍躍欲試。▶結果他發現的是今年高爾夫界最受歡迎的產品。大麻二酚，更為人熟知的名字是CBD，它是一種大麻類植物的天然提取物，如今在美國無處不在，難怪你會覺得它沒有什麼地方買不到，沒有什麼病不能治，從煙油、鎮痛霜、膏藥、糖果、膠囊、匹薩和奶昔等各種產品都可添加。業者宣稱，可以用它緩解肌肉疼痛、焦慮、關節炎、癲癇症、阿茲海默症和高爾夫球肘。
現年34歲的史蒂芬斯以酊劑方式攝取CBD油，每天早上服用滿滿一滴管，就當成是日常維生素補充劑。
「肯定發揮鎮定效果，」他說。「雖然我不確定是真有效果還是心理作用，不過我感覺焦慮減輕，尤其是比賽開始之前。你不再感覺如此忐忑不安。感覺真的微妙。我也留意手腕的疼痛是否減緩，讓我得以盡力揮桿。如果CBD油有助於緩解疼痛，總好過吃一堆止痛藥。」
不過仍然有些人對CBD的不確定性持保留態度。根本問題在於CBD並未受美國食品藥品管理局管制，宣稱的療效也未獲得完全佐證。美國食品藥品管理局曾在今年五月針對欣欣向榮的CBD產業舉行聽證會，吸引超過正反100位發言者，雙方唇槍舌劍爭論不休。就連美國食品藥品管理局長奈德．夏普勒斯都坦承並未全面瞭解CBD的特性和使用。「我們意識到CBD產品大為風行，但是我們對這類產品還有很多不瞭解之處，」他說。「我們必須進行全面性研究，才能對大麻和大麻抽取物，包括CBD，進行合乎科學根據的正確管制。」
它是合法的興奮劑嗎？
進一步討論之前，我們先科普一下CBD。首先，CBD並非大麻，而是自大麻類植物萃取的多種化合物之一。CBD和THC是最受矚目的兩種大麻抽取的化合物。THC，中文名稱四氫大麻酚，大麻植株中的精神活性成分，是已知大麻素的一種，發現於雌性大麻花乾的樹脂腺體內。大麻植株中有超過85種大麻素，THC是唯一可產生強大的、令人陶醉的精神影響。根據世界衛生組織的報告，CBD不同於THC，並沒有精神活性效果，「CBD的耐受性和安全性大致良好，並無濫用的問題。」。
大麻在美國大多數州都是違禁品，但是2018年農業改善法案通過後，CBD等於獲得聯邦政府的合法背書。該法案讓大麻類的火麻產品就地合法。(近年來，美國有10個州通過合法使用大麻於娛樂用途，其他州只限於醫師處方使用。) 農業改善法案規定，只要大麻類植株中的精神活性成分THC低於0.3%，即可批准栽種、銷售和持有。
「2018年農業改善法院掃除了我們公司產品量產銷售最後一到障礙，」PureSwing CBD執行長約翰．霍金斯(John Hawkins)說，該公司系列產品專門訴求高爾夫球友。
新法案通過後，所有CBD公司和品牌都大發利市。預估CBD市場未來三年將達到220億美元，成為主流商品和食品添加劑。
CBD公司已成功和PGA巡迴賽選手簽代言和約，傳言菲爾．米克森和老虎．伍茲在名人賽都有使用CBD產品，包括酊劑和口香糖。不過除了米克森在比賽中服用滴管酊劑的視頻之外，並無其他證據顯示兩位球員使用CBD產品，他們的經紀人也拒絕回應相關問題。
無論如何，CBD在高爾夫圈已不再是口耳相傳的邊緣產品，已一躍成為主流產品。Ben & Jerry’s預告即將推出添加CBD的冰淇淋。Medterra以和世界第二大高爾夫連鎖店Worldwide Golf簽約銷售該公司的CBD產品。就連Muirfield Village的高爾夫專賣店都有販賣CBD產品，而且本季已進進貨兩次，可見銷售不惡。
Golf Exchange高爾夫連鎖店業主傑森．佛萊亞表示，CBD產品的熱度令他大吃一驚，於是決定銷售Medterra的產品。「CBD產品的熱度甚至凌駕2020款Pro V1，」佛萊亞說。「現在找不出其他任何產品的熱度能與之匹敵。」
佛萊亞坦承，一瓶55美元(一個月份)的價格會是一個銷售障礙，於是他計劃引進一包八條售價10美元的口香糖。「一如高爾夫產品，CBD製品具有獨特性，而且屬於銷耗品，所以球員最終會像接納高爾夫球一樣接納它，」坲萊亞說。「況且他們平日已在別處購買CBD產品，多了高爾夫專賣店的通路只會更方便。就好比高爾夫球場成功販售啤酒，高爾夫專賣店販售CBD產品也順理成章。」
傳聞證據VS科學
透過零售管道販賣CBD產品對業者是一大挑戰，不但要說明產品特性，還必須釐清正確使用方法。目前，CBD廠商必須小心迴避美國食品藥品管理局的嚴格規定。理論上，餐廳不得使用CBD做為食品添加物，但是陽奉陰違大有人在。據華盛頓郵報報導，科羅拉多一家餐聽在司慕昔添加CBD，結果大受歡迎，店家告訴顧客CBD是天然止痛劑和鎮定劑。
每款市售CBD產品都必須註明美國食品藥品管理局警語：「此項產品尚未經美國食品藥品管理局審核，不具診斷、治療和預防任何疾病的功效。」美國食品藥品管理局自2015年以來已對多家CBD廠商發出警告函。
儘管如此，CBD狂熱仍迅速漫延。不過全都是道聽塗說，口耳相傳的結果，治療效果缺乏嚴謹科學研究和臨床驗證。CBD治療小兒癲癇的效果無庸置疑，美國食品藥品管理局去年已正式核准Epidiolex上市銷售，這是首款大麻植株萃取藥物取得美國食品藥品管理局認證，一年療程約需32,500美元。
這個個案頗為振奮人心，不過沒有一位醫生會用Epidiolex治療推桿手抖或肩頸僵硬。目前CBD對於若干更常見疾病的療效也在審慎研究之中，包括共眾演說障礙和消炎效果。
加州大學藥用大麻研究中心副主任J.H.艾金森博士指出，目前關於CBD療效的研究已有超過150個，但是仍未能一窺全豹。「很少證據顯示CBD具有抗焦慮或緩解疼痛效果，」艾金森說。但是他也指出，CBD對掌管情緒和血清素接收體的大腦部位可起若干作用，或可達到抗焦慮的效果。
「是否能緩解競賽所引發的焦慮尚不得而知，」他說。「不過肯定值得深入研究。」
雖然CBD的療效至今未獲證明，不過這並不意味著坊間的宣稱無中生有。然而，直到去年為止，大麻二酚都被規類為第一級禁藥，即便為了研究之用，取得還是相當不易，申請研究經費更困難。
科羅拉多大學心理暨神經科學系教授、藥用大麻與健康研究教育中心創辦人肯特．哈欽森(Kent Hutchison)說，如果CBD價格居高不下，就永遠不可能成為消費者口中的熱門話題。哈欽森獲得美國衛生研究院資助，致力於研究CBD的療效。他並參加美國國家科學院的一個委員會，2016年發表一份藥用大麻健康療效報告。
「我們才剛起步，一切還在摸索階段，」哈欽森說。「我認為CBD會對健康有益，但是肯定不會像坊間宣傳那麼神奇。」哈欽森指出，以往臨床試驗所用的劑量高於市售CBD許多。舉例而言，一項CBD對克服公眾演說障礙的療效研究中，病人服用高達600mg的CBD，相當於若干CBD酊劑一個月份的劑量。
消費者提高警覺
哈欽森特別擔心市售CBD的劑量和標示問題。CBD產品無所不在，超市、藥房、加油站、高爾夫專賣店皆有販售，但是消費者的用藥意識明顯不足。儘管CBD目前並未出現任何明顯副作用，但是消費者是否真的買到標示所言的商品卻不得而知。由於CBD並未受到美國食品藥品管理局管制，所以並無標準或保證可言。因此你有可能買到四氫大麻酚過高的產品，讓你無法通過求職時的禁藥檢測。相對的，產品中的CBD含量有可能遠低於標示劑量，甚至完全不含CBD。誠如藥用大麻大廠Columbia Care技術長蘿絲瑪莉．馬扎尼特博士(Rosemary Mazanet)在美國食品藥品管理局五月間的聽證會上所言，69%的CBD產品與標示不符。哈欽森指出，這對資訊匱乏、警覺性不足的消費者相當不利，並非理想狀況。
「出現這種情況的原因在於聯邦政府長久以來置身事外，」他說。「放款教育消費者的責任，任由廠商為所欲為。」
儘管CBD產品層出不窮，從貼布到巧克力棒琳琅滿目，而且成份複雜，但是政府仍應善盡管理之責。或許首先應要求業者自律，開啟認證過程的地一步。目前業界已發起一個名為U.S. Hemp Authority的組織，針對CBD產品的製造和銷售進行管制和認證，但是並未獲得所有廠商的一致支持。
「要試就試最好的，找一個信得過的品牌，以免買到名實不符的產品，」哈欽森說。
如果消費者寄望美國食品藥品管理局出手穩定一飛沖天的CBD市場，請考量這個事實：美國食品藥品管理局和整個醫療界花了45年才核準Epidiolex上市，即便早在1973年即有證據顯示CBD對癲癇有正面療效。Epidiolex窮洪荒之力取得臨床結果證明這種藥品對兒童癲癇有治療效果，但是這種疾病的罹患率只16,000之一。相較之下，目前CBD產業的目標市場瞄準每一位男性、女性、兒童、還有寵物。據統計，過去三年上市的CBD產品已超過1,500種，全都不受美國食品藥品管理局管制。
傳聞證據VS科學
高爾夫球員借助CBD產品的機會越來越多，不過就和尋找合適的高爾夫一樣品項繁多，莫測高深。然而，坊間倒是不乏道聽塗說的證據證明CBD的效果。但是廠商還要要小心不可過於誇大宣傳，以免收到美國食品藥品管理局的警告函。
傑伊．哈騰巴哈(Jay Hartenbach)是CBD酊劑、膠囊和軟膏公司Medterra創辦人和執行長，他自己也是使用者和高球友。「我必須謹慎發言，不過我認為高爾夫和CBD是天作之合，」他說，特別是塗抹外用軟膏放鬆緊繃疼痛的肌肉和關節。「CBD消炎效果佳，所以適合各種年齡的球友消除打球或練球導致的肌肉緊繃痠痛，或是為下一個球局預做準備。我強烈建議有這些問題的球友考慮使用CBD。」
如此一來，CBD或許能使年長球友更能長時間享受高爾夫，持續對高爾夫貢獻消費能力，間接促進高爾夫產業發展。
「CBD或許沒有能力促成高爾夫產業成長，不過或許有助於防止產業萎縮、凋零？」Golf Exchange高爾夫連鎖店業者佛萊亞表示。「這是個值得討論的問題。對一個受夠了疼痛和挫折的球友而言，或許CBD會是他的救贖？」
蘿拉．鮑德溫(Laura Baldwin)自認見證了CBD的功效。蘿拉是一位物理治療師，她和擔任高爾夫教練的先生羅比以及父親羅伯特共同開發了BestBall CBD訓練課程。兩位男士在溫契斯特鄉村俱樂部經營高爾夫學校。羅伯特擔任該俱樂部總球師將近四十年之久，許多年長會員抱怨飽受疼所苦，他便求助於女兒。
「伸展動作不知凡幾，但是無效就是無效，做再多次也無效，」蘿拉說，於是她便建議那些年長會員使用CBD油，結果功效令人滿意，他們不但感覺好多了，球場和專賣店的生意也顯著增加。蘿拉表示，該俱樂部60歲以上會員自我評估疼痛指數大幅下降，就連年過八旬的會員都可以在練習場擊球兩小時面不改色。
「我可以看到他們的熱情又回來了，」蘿拉說。「他們現在能夠放心去做之前不敢做的事情。過去他們雖然渴望上場揮桿，但心有餘而力不足。現在他們的身體狀況改善許多，又能重溫高爾夫之樂，對他們的心理健康也很有幫助。CBD重新喚回他們對高爾夫的熱情。」
艾爾．莫里斯(Al Morris)是Worldwide Golf的執行長，他也看到CBD產品的無限商機，目前該公司與Medterra合作在網路和實體連鎖專賣店同步販售CBD產品。莫里斯指出，CBD產品口耳相傳的效果令他印象深刻。
「我們看過無數消費者產品見證，」莫里斯說。「許多案例都特別提到疼痛減輕後重拾球桿。如果銷售此產品是另一個生財之道，為何不嘗試呢？我們既然銷售背部、膝蓋和手肘輔具、防曬產品和太陽眼鏡、防曬袖套和長袖球衫，為何不銷售能幫球友打好高爾夫的CBD產品？」
CBD商品鋪天蓋地席捲市場，各大商場無不強力促銷，宣傳單和郵購目錄滿天飛，適時教育消費者就變得格外重要。CBD產品短時間暴紅，但是沒有必要成為像維他命和阿斯匹林那樣的必備品。
「我們很興奮終於出現純天然萃取的物質，不含任何化學合成物，最棒的是沒有任何副作用，而且不含THC，」Medterra的哈騰巴哈說。「不過適度謹慎還是必要的，千萬不可盲目過度行銷。如果不進行必要的基礎研究，這個產業很有可能走進死胡同，甚至泡沫化。所以許多CBD產生都努力進行安全性研究。我們務必謹慎行事，因為我們有可能發展成一個龐大的產業，幫助許多人們，所以我們責任重大。」
目前CBD業界明顯輕忽產品純度、劑量和標示問題，也未節制誇大、不實宣傳。Weed, Inc一書作者班．柯特(Ben Cort)一直對大麻產品過度商業化批評不遺餘力。他認為不含THC、火麻植株萃取的CBD的確可以在市場佔一席之地，不過他敦促相關當局和消費者應該更審慎檢視CBD產品。
「如果各界能客觀看待CBD，即可對其療效進行理性討論，反而更能充分開發其潛力，」柯特說。他指出，萃取純淨的CBD油過程繁複，若未能正視管制和標示問題，市面上很可能充斥含有殺蟲劑和重金屬的來路不明的CBD油。
「一款名人代言背書的產品或許能夠大發利市，但是缺乏主管當局的管制把關，消費者就無確知買到的是什麼東西，也不知道是否有副作用，」柯特說。「所以最安全的做法通過美國食品藥品管理局認證，確實保障消費者權益。不過就目前而言，消費者只能提高警覺，不要輕信廠商天花亂墜的宣傳。」回到安德魯．史蒂芬斯在肯塔基的高爾夫學院。安德魯徹夜安裝Toptracer擊球監測系統，但是依然早起。他在趕赴美國公開賽地區預賽途中，照例服用CBD油。他談到老虎和菲爾服用CBD的傳言，坦言這在每一場高爾夫比賽都已是司空見慣之事。就連他的父親都用CBD來鎮定愛犬。史帝芬斯指出，這是因為CBD並無顯著害處。「如果能合法取得些許競爭優勢，我想沒有人會拒絕，」他說。「業者所宣稱的益處恰中高爾夫的下懷。果真如廠商所言，CBD對抗壓力、焦慮和疼痛功效顯著，豈不是高爾夫球員最需要的萬靈丹？」
選手們已開始使用和代言CBD產品，但是PGA巡迴賽當局謹慎以對
▶CBD已成為巡迴賽最受歡迎、或許也是危險的產品。日內瓦世界反興奮劑組織在2018年將CBD從禁藥名單除名，允許PGA巡迴賽職業選手和奧運選手自由使用。(PGA巡迴賽是奧運的一員，遵守世界反興奮劑組織的禁藥規章。)一種藥物只要符合世界反興奮劑組織三個標準中的兩個，即被列入禁藥名單：有可能強化運動表現、危害運動員健康以及違反運動精神。
根據高爾夫文摘對巡迴賽選手、桿弟和教練的訪談，約有15到20位選手固定使用CBD產品，包括布巴．華森(Bubba Watson)、查理．霍夫曼(Charley Hoffman)、路卡斯．葛洛佛(Lucas Glover)、史考特．皮爾斯(Scott Piercy)以及冠軍巡迴賽選手史考特．麥卡隆(Scott McCarron)。
促使選手們使用CBD產品的原因不一而足，例如消炎止痛、消除焦慮、改善睡眠品質。一向敢言的華生表示，CBD讓他不再為疼痛所苦。
「許多人不瞭解職業選手日復一日、年復一年練習和比賽所承受心理和生理的巨大壓力，」Functional Remedies執行長安東尼．馬佐提(Anthony Mazzotti)說，該公司是第一家贊助高爾夫巡迴賽的CBD公司(冠軍巡迴賽的Rapiscan Systems菁英賽)。
然而，就在四月間，PGA巡迴賽當局發了一封關於CBD的警告函給選手們：「美國食品藥品管理局、美國緝毒局以及其他民間組織針對CBD的實驗都發現，部分CBD產品含有相當程度的THC精神活性成分，而且CBD標示含量也不盡屬實。」
PGA巡迴賽反禁藥部門主任安迪．列文森(Andy Levinson)對CBD產業漫無管制表示憂心。美國醫學會在2017年的一項研究發現，三分之二的CBD產品含量標示不實。21%測出含有THC，濃度足以使巡迴賽職業選手不能通過禁藥檢測。
「純粹的CBD產品不被列入禁藥，」列文森說。「但是市售CBD產品良莠不齊，使用的球員和是必須擔負風險。」
若干選手仍然照用不誤。
「醫生幫忙我挑選值得信賴的CBD產品供我本人和家人使用，所以問題不大，」華生說。「我使用的CBD產品並未含有不良成份，讓我無法通過禁藥檢測。還是有一些CBD公司值得信賴。」
到目前為止，並沒有PGA巡迴賽選手因為使用CBD產品而未能通過禁藥檢測。本球季數場PGA巡迴賽甚至可以取得免費發送的CBD產品試用包，可見CBD產品使用已完全公開化。即便如此，列文森仍然警告說，CBD產品的潛在問題比其他保健產品來得多。
「這種情況在保健產品市場屢見不鮮，」列文森說。「許多保健食品風靡一陣子之後全都消聲匿跡。」─喬伊．貝爾
如何選購CBD產品
有興趣嘗試CBD產品嗎？市售CBD產品五花八門、琳瑯滿目，購買前勢必要做一些功課，才能避免買到不良產品，下面是一些注意事項。
▶仔細研究你想購買的產品
不可盲目信任廠商的宣傳。選擇已經第三方實驗室檢測，並在官網公開檢測報告的產品，較為安全。這些檢測報告會告訴你該產品的CBD含量標示是否正確無誤，THC含量是否低於法定的0.3%，以及是否含有其他有害的重金屬或細菌。
這些產品成份分析證明應載明檢測是在過去10到12個月內於國際標準化組織認證的實驗室完成。消費者報告建議購買在可合法使用藥用大麻的州所製造的CBD產品，因為這些州對大麻的種植和製造都有較嚴格的規定。
同時還必須探究產品中的非CBD成份。有些添加物會對你想治療的問題有幫助──薄荷醇可緩解疼痛，褪黑激素可治療睡眠障礙──但是有些添加物則會稀釋CBD含量，甚至引發藥物交互作用(心臟藥物中添加咖啡因)。服用前務必諮詢醫生，尤其是症狀嚴或已服用其他藥物。
▶使用正確劑量
仔細查看標示，確認每一劑中的CBD含量，而不是整包的含量。所謂正確劑量因人而異，不妨從5到10毫克的滴劑或口香糖開始嘗試，最後加到30至50毫克以上的情況並不罕見。測試最好持續一週，更能評估效果。
▶類型和價格
CBD的攝取方式從口香糖到滴劑不一而足，身體吸收方式以及藥效發揮時間和長度都不相同。按自己的生活方式和預算選擇合適的CBD形式。當然價格也不相同。CBD含量20毫克的十包裝軟糖售價約50美元，等於一天5美元。但是含量50毫克的酊劑大都要價三位數。請詳閱標籤，確認你買到什麼東西。低劑量CBD產品價格未必低於高劑量產品。
▶ 外用產品
外用CBD乳霜或軟膏適用於不想直接攝取的人。由於外用軟膏只會和表層皮膚的接受體起交互作用，所以效果僅限於塗抹部位。外用CBD主要用於消炎和治療關節炎、濕疹、乾癬或面疱。外用產品類型會影響皮膚吸收速度，務必確認外用軟膏或乳液中不含不當成份。含水量高的產品易於塗抹，吸收也較快(20到30分鐘)。油脂含量多的軟膏希收較慢、較深入(30到45分鐘)。
▶舌下劑
用滴管將CBD油滴在舌下，含住30秒再吞下，毛細血管可快速吸收CBD成份，通常15到30分鐘即可感覺效果。有些使用者不喜舌下滴劑的土味，所以許多廠商都會添加香精掩蓋這種惱人味道。
▶食品
軟糖、巧克力、咖啡和其他CBD食品和飲料掩蓋CBD的惱人味道，很容易入口。然而CBD食品和飲料並非最有效率的攝取方式，因為CBD必須先經過消化系統然後進入血液，至少30分鐘之後才會感覺效果，而且強度大減。水溶性配方較容易被人體吸收，價格也較貴。
▶吸入劑
CBD進入血液最快速的方法之一，費時不到30秒。蒸發器會將CBD加熱氣化，方便吸入。這種無色無味的方式經常被焦慮和失眠所苦的人採用。吸入劑的副作用最少被研究。─布莉塔妮．羅馬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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